Neverland

在课上碰巧瞥见好友的言语, 只是几句话,就又再度把我拖回那个自以为早就忘记的境地。

在看企鹅罐的时候,我说苹果是最勇敢可爱的女孩子,又最让人心疼。令人动容的不是在电车上勇敢地沾染上火焰牺牲自己,而是在水族馆撞见背后的肮脏,却又轻巧地如同甩了甩灰尘般站了起来,再度倾尽全力去把碎片拼接好,等到碎片一片片全部粘合好,又是一幅最初所见的幸福之景。

然后又看着自己,没用的自己,面对争吵的河童与水獭无动于衷的自己。好友说即使无法做任何事情,她最后还是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那样的声音或许能冻结破裂的速度。七年前的我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,七年后的我甚至连哭泣都做不到。

12岁的时候,永无岛的版图出现了破碎的裂缝,接着裂缝越变越大。我忍耐着默不作声,到最后的时刻哭着说了声“停下来。”,那句话就像魔法,世界的碎片又被拼合在了一起,一点缝隙都没有,犹如未曾破碎过。

那时的我给断掉的线打上蝴蝶结。

18岁的时候,魔法就像是在12点响起的钟声中消失的一干二净,布景墙被推倒,在那背后是永无岛破败到可怜的仅存废墟。跳过了故事情节进展,直接告诉了观众最终的结局,理由是“现在你已经长大了”。

那时的我发现要断的线还是会断。

19岁的现在,也觉得苹果再努力,最后假的还是假的。成年人会解决好成年人的事,成年人的我,也该远走高飞不再对心中最初的版图心心念念。

现在的我意识到我系上的线是锁链。

“这样所有人都会痛苦的。”

我往好友的对话框里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,合上了平板和同学说了再见,走出了教室。

正午十二点的香槟,一点云层的存在都没有,一个天文单位外的光和热经过八分钟后径直打在眼帘上。就那么突然一下,以为已经埋藏得够深的东西从胃部以下翻江倒海涌上来,眼前起了点白雾。

连废墟都没有了。

评论
热度(50)

© Uranienborg | Powered by LOFTER